*上次自己的脑洞!就试着写了写!

*不是很精细了…我流安雷,ooc轰顶。

*照例不打tag,随缘叭!



一只黄翅膀的小鸟叽叽喳喳拍着翅膀飞到安迷修的肩上,下一秒它就像屁股着了火,拍着翅膀飞得飞快,一瞬就在树林间窜得没影。好像它刚刚停靠的不是一棵树而是滚烫的烙铁。

 

抱歉——。安迷修向那只鸟喊道,他并不讨厌动物,甚至可以说是喜爱它们的。他不是想赶走那些动物,而是他根本碰不到它们。树可以从中间分为两个部分,平常的动物一旦接触到左半边,便立刻会被冰冷的寒流席卷,直到冻成冰尸;右边则恰恰相反,灼人的热度几乎要把生灵烧成焦炭。

 

“你只需要守护它,不需要接触它,不需要离开它。”

 

天神对安迷修这么说。

 

“那么我守护它的意义又是什么呢。”

 

安迷修问,天神只是笑笑。

 

安迷修守护着这片森林,尽管他所处的位置不在森林的正中央,但毋庸置疑,他确实是最高的。每天他都可以在最东边的那条枝条上看太阳从森林的晨雾中跃起;整个上午都靠在靠南的枝丫上晒太阳,吸收足阳光和露水后把力量浸透在森林的每一个角落,树叶窸窸窣窣响着靠过来,为他那双好看的青绿色眼睛挡住正午刺眼的光线;黄昏时安迷修站在西边的枝条上望着夕阳静静下山。

 

从一片翠绿的尽头飞来一个影子。安迷修倚在树干上,睁大眼睛看着那抹矫健的身影越过一颗又一棵参天巨树,直直向自己飞来。“小心——”一句提醒还没有出口,那抹影子就已经抖了抖翅尖的羽毛,压低身形落到距自己有些距离的枝丫上。

 

苍鹰转过身,毛茸茸的脑袋似是向一边偏了一下,安迷修看清他有一双紫色的眼睛。

 

你不怕我吗?我是说,这棵树,平常的动物都靠近不了。安迷修问苍鹰。

 

废话。鹰的喙一开一合,“我也不是你所谓的平常动物。”

 

安迷修觉得这鹰好玩,于是又接着问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

“雷狮。”

 

“一只鸟取“狮”的名?”

 

为什么不行?苍鹰转头理了理自己的羽毛。“你这颗树还不是取了人名?”

 

苍鹰在天亮的时候飞离了安迷修的树,又在安迷修认为他再也不可能回来时飞回。他的羽毛少了几根,尾羽也有些破损,但眼睛却亮得出奇。

 

“你能讲讲外面的世界吗?”安迷修突然问苍鹰,后者转了转脖子,眼瞳竖成线状盯着他,“我还没离开过这里。”安迷修补充上一句。

 

于是雷狮开始讲天空,他说到了灿烂的阳光,苍蓝色的天和白花花的云、说到了下雨时迷蒙的雾和灰色的乌云;他又说一望无垠的、土色的沙漠;江南水乡飘着细密的雨,水中的荷花开得正好,淤泥下埋着藕和菱角;北方的汉子们赤裸着上身,腰间系着红布,他们的喊声震天响,鼓声如雷鸣。

 

他又讲那些高耸的城堡和美丽富饶的山庄,戴着帽子的男人留着络腮胡,骑在高大的马匹上。马儿们拉动一辆又一辆豪华的马车,姑娘们闪着动人的眸子嬉笑着,长桌上琳琅满目的点心引来一群群飞舞的蜂蝶。

 

最后他讲到了海,“我向往那里。”他这么说,那里有阳光和煦时轻快的小小波浪,退潮时突然卷起的大浪,还有各式各样的鱼、也有不是鱼的物种。还有大海带来的灾难。

 

人越是知道危险,越是要向危险前进。雷狮这么总结道,他把脑袋埋进蓬松的羽毛里,“我需要休息了。”

 

“祝你好梦。”安迷修接话道。

 

如果。雷狮的声音有些闷闷的,“我只是说如果,如果死亡降临了。”

 

“我还是会选择那个危险又美丽的地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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